第十六章 死人的味道

    好像，谁都怪不了。

    老邢同样是受害者之一，他应该是想着要帮张君雁一把，可是冥冥之中，又是害了别人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继续留着4-4这间房，又为什么要斩断父女俩的双腿，又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完整而来，完整而去。我就是为了留住他们的阴魂才是斩断了他们的双腿。没有穿鞋的人，会一直在这个世界走下去，永无止境，直到找到连自己鞋子为止。我要惩罚他们，惩罚他们一家三口。我要让他们永远都记得对不起我的事情，这个家是我的！只要有住进来的人，我都要他们死！”燕子的身上爆发出一阵戾气，让我有些抗拒。

    说出这段话的时候，她眼神犀利得可怕，就好像是她要将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爆发在我的身上。如果不是我的面前有这么一点朱砂，估计她早就会选择冲上来扼住我的脖子，要我的性命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，绕了这么一大圈，最后的幕后主使居然是一个小孩。

    我想把我所发现的事情都告诉老邢和爷爷，可是现在，我出不去。

    “你不一样。”燕子看着我，一本正经地说道。“你和之前的人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情我知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，有人想一点一点地找到。”燕子得意地笑了笑，死死地盯着我。“你是怎么活下来的，你记得吗？你的身上有一股死人的味道，很难闻。”

    我身上……有死人的味道？

    我下意识就是嗅了嗅自己的胳膊，什么味道都没有啊。是我的鼻子不太好用，还是燕子的鼻子太灵敏了？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我便是见到冉煌季有些狼狈地走到了我的面前。好家伙，现在我是前后遇敌，还见不到外面的情况，是的，只有靠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冉叔你来得有点慢啊。”我冲着冉煌季笑了笑，尽量是摆出一副我很淡定，现在的事情就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可是内心早就是紧张到了要死。

    冉煌季看了看燕子，又看了看我。他朝着我站着的朱砂圈靠近，我明明见到冉煌季是朝着我走来，可是明明距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，他的脚便是不由自主往其他方向拐去。

    我终于是明白这朱砂圈的作用了。

    “加了黑狗血的，切。”冉煌季有些气愤，恨不得一脚就蹄散地上的朱砂。“刑名对你还真是不错。又是百鬼阵，又是黑狗血朱砂地来保你，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
    百鬼阵？也是，我按照老邢交给我的路线走，很快就是到了这里面，而冉煌季就不是一样了。可是……为什么燕子也这么快就到了呢？

    这些问题我自己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来，所以就不管了。

    “狼狈为奸。”我评价他们俩道。

    这个词语感觉力度不太够，如果可以，我倒是觉得可以再还一个的。

    冉煌季的面容和文件上的照片完全是两个人，这让我有些不能理解。难不成是因为这么多年离开了他长变了什么？还是有其他原因呢？

    或者说，完全就不是一个人？

    我想过很多次，冉煌季为什么会盯上我的原因。我和他都是尸人，这一点是肯定的。只是不同的是，按照冉煌季的说法，我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，一样地成长。而他就完全不同了啊……

    想不出来，这个答案，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俩早就见过了，只是你都忘记了。”冉煌季看着我说道。“那年你八岁，于残华在墓边等了你一天一夜。我们都怀疑你不会再出现了，没想到你给了我们一个惊喜。”

    我八岁？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？

    我认真地想了很久，如果按照我正确的生辰八字来看，八岁的时候，我还和爷爷生活在一起。但是就算是这样，八岁那个时候，我也应该快要离开老家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？”我看着于残华问道。

    “整整一天一夜啊，我就在那里看了一天一夜啊！于戈，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给了我多么大的希望！于残华当初差点要了我的命！要不是我死里逃生，现在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了！我亲眼看着你从棺材里爬了出来，我亲眼看着你‘死而复生’！你是于残华最完美的作品！”冉煌季说道这里的时候，整张脸上都是散发着激动的神情！

    什么？我是从棺材里……爬出来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