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抉择

    出了万剑门以后，秦墨羽提议先去城里看看，毕竟，他也不知道在诛神阵中待了多久，世事又总是瞬息万变，多了解些信息总是好的，长歌对此不置可否，而玄风就更不在乎了，修真之人到哪都一样，多年远离世俗，他也想看看如今的世俗界是怎样一番光景。于是三人一拍即合，径直奔着城内走去。

    “滚….”城门口，一个穿着甲胄的兵士将一个妇人掀翻在地，妇人倒地不起，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，却还是努力向城门口爬去“兵爷，行行好吧！我的儿子生了重病，若是再请不到大夫，就……”妇人的声音气若游丝，随时可能倒下。

    “哼！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”，兵士说着，飞起一脚踹向妇人，妇人像破布似的直飞出去，惨叫一声后便不再动弹，四周的人都别过脸去，不忍看到那副惨状。

    秦墨羽几人刚来到城门口便看到这番惨像，来不及多想秦墨羽便要去扶起那妇人，只是旁边的玄风比他更快一步，运起灵力瞬间将妇人带至身旁。

    对于凡俗之事，玄风本来不想多管只是这番景象既然叫他遇上了，他也不能坐视不理，就当结个善缘吧，于是玄风当即运用灵力为妇人疗伤。幸而妇人虽然伤得够重，但还有一息尚存，因此在玄风的救治下不多时便缓缓转醒，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，但已经能断断续续说着出话来。

    妇人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，在她看来，她死倒不要紧，就可怜了她重病在床的儿子，她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，既然能救她，那么她的儿子......，想到这里，妇人跪倒在地，对着玄风不停地磕头，“公子救了老妇之恩老妇已经无以为报，老妇本不该再要求什么，但是老妇的儿子若再得不到救治就.....”，妇人抽噎着，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滑落，在加上妇人身上破烂的衣裳，让妇人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玄风本不喜欢不知足之人，但见妇人的哀伤并不似作假，秦墨羽和长歌又一同劝说，他最终还是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城门口戒备森严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准任何人进出城门。这座城虽然是小城，但却临近风泽国，历来有许多商贩来往，如果不是特殊情况，绝对不会实行门禁。对此，秦墨羽也十分地奇怪，但是，事有轻重缓急，原因可以以后再弄清楚，妇人的儿子却是再也等不了了。于是三人决定先去医好妇人的儿子，再做打算。

    妇人的家离城门口并不远，所以不多时，妇人便领着秦墨羽一行人回到了自己家。“两位公子，姑娘，如果不嫌弃的话，就先坐下来喝杯茶吧”，妇人微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”，玄风淡淡地看了妇人一眼，直接走进房内，为妇人的儿子看病。妇人见此自然是欣喜万分，急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对于看病这件事秦墨羽帮不上什么忙，于是提议同长歌一起出去走走，希望能缓解一下两人的关系，毕竟虽然两人嘴上不说，但无法否认，自从从诸神阵出来以后，两人中间便多了一层隔阂。

    “墨羽，抱歉，今天我想自己一个人先出去走走，下次再一起吧。”，长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拒绝了秦墨羽的提议。

    “好吧！”秦墨羽目送着长歌离开，神色多了几分凄凉，待长歌的背影完全消失后，他突然垂下了眼帘，叹息道:“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边，长歌匆匆地走到了树林中后，眼神立马冷了下来，对着林子的一个方向喊到:“出来”。

    “公主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一个打扮得像普通山民的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了长歌的前方。

    “暗七，是你”长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“在城门口我就感觉有人一直在注视我，原来是你，既然你来了，那么皇兄......”长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。

    早就听说公主自幼敏锐过人，如今看来所传非虚，不过不管怎么样，公主非回去不可。“皇上已经知道此事，他让我问问你，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承诺先帝的”，暗七紧紧地盯着长歌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怎么会不记得，她答应过的，要和皇兄一起守住天下，父皇是长歌一生中最敬佩的人，她怎么忍心让他失望，长歌垂下了脑袋，希望掩饰住眼中的痛苦。

    见有了效果，暗七放缓了语气，“公主你有恩于暗七，若是公主执意要与敌国皇帝在一起，暗七便当从来没见过公主，后果暗七一力承担”。说完暗七便装作要离开的样子，临了还叹息一句，“可惜了太后”。

    “母后怎么了”，长歌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，她已经失去了父皇，皇兄也与她日渐疏远起来，若是再失去母后，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“自从公主走后，太后便重病不起，这是皇上叫公主回宫，也是希望公主能去见太后最后一面。”暗七说得诚恳。

    长歌沉默了，她何尝不知道暗七是皇兄的人，暗七此举可能是以母后为由来骗她回去，但是，她不敢赌，因为若是输了，她便要永远地失去母后了，这样的话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可她同时也知道，一旦离开，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墨羽了，诸神阵内的生死与共，又怎么容易忘却，她终究还是在乎他的，哪怕，哪怕明知他不是夜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