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    约顿海姆，诅咒之地。璀璨的星河被隔绝在云层之外，黑色巨岩切面尖锐而锋利，细碎的砂石被风雪带起在空中打转。厚实的皮草也抵挡不了此处的严寒，洛基穿过上次被托尔砸烂的区域快步往宫殿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劳非高高站在中央质问奥丁之子为何前来，寒冰巨人慢慢聚集在他的周围，蓝色皮肤和猩红色的眼睛，直面的感官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有力。不属于这里，也不属于阿斯嘉德，从被丢弃在圣殿的那一刻起，洛基就不再属于任何地方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床上隆起的小鼓包上，像是久居地下的种子感受到久违的温暖，洛基慢慢掀开被子，眯起眼看向淡金色光线的来处。有些刺眼，门外穿来轻微的响动，看来约翰已经起床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早餐。

    希望能有培根蛋卷，梦境残留的阴晦沉闷被色彩斑斓的食物取代，洛基利落的翻身下床，对着镜子穿衣刷牙打理妥当，摸了摸体温确定一切正常后直奔餐厅。

    “早，约翰。”打开碗柜拿出餐盘放到台边，洛基看着锅里的食物满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早，洛基。昨晚休息的怎么样？不再多睡会儿？”试了试洛基额头的体温，见对方摇摇头约翰拿起盘子盛装锅里的食物。“帮我把拉尔斯带到餐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走进客厅，洛基被夏洛克在卧室里弄出的声音吸引，几件衣服飞出砸到窗户上，穿着鲜黄色大衣的夏洛克比划几下口中念叨着“不，不行。”又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？”系着天蓝色围裙的约翰听到声响拿着锅铲站在走道上，他不知道夏洛克一大早在折腾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要上战场了，约翰。”毫不在意的踩着地上的衣服走来走去，夏洛克神情亢奋的说：我需要挑好甲胄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去。”

    “洛基，你不能。”约翰扣住男孩的肩膀，“行动也许会有危险，你必须待在家里和拉尔斯一起，我已经跟哈德森夫人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？”咨询侦探停下走动，他身上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：“如果他想参加那就参加吧。”

    “夏洛克！”约翰压低声音吼道，他迈前一步挡在夏洛克和洛基中间像一头被惹怒的护崽母狮子：“洛基才七岁，你不能让一个孩子参与到案件中！”

    “约翰，我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单独在停尸间过夜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，夏洛克。”

    “洛基也能，”夏洛克侧头询问站在约翰身后的洛基：“你会有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夏洛克！”

    “妈咪，我不会跟你们去了。”感觉约翰的愤怒值处于濒临失控的边缘，洛基看了眼安静站在原地的夏洛克，半安抚半承诺道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我们现在去吃早餐。”得到承诺的约翰松了口气，边把人往餐厅带边叮嘱：“待会儿哈德森夫人结束烘烤课会过来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能在中午前赶回来……午餐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煎饺，毫无疑问。”换回那件常穿的黑色大衣，夏洛克背着手站在门口，“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    “洛基，看好拉尔斯。”抓起自己的外套，约翰跟在夏洛克身后一起离开。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，洛基起身走到客厅抬开夏洛克的笔记本电脑，一张面额五十的英镑和写着几行字的纸条。记背下内容，洛基走回厨房把纸条烧掉等待哈德森夫人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我们会有危险吗？”小小的孩童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，如果没有配上他胸前那个可爱的兔宝宝Logo，可能会有点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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