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

道还赶我走，哪里得罪你了？”

    少女没理他，自顾说：“切……也没有看出你有哪里出色的地方，连浊眼都没有开，我爷爷也是瞎了眼了，竟然……哎呦！谁打我！”

    “是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头子打得，怎么——要打回来么？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爷、爷爷，你回来了……”少女揉着脑袋，支吾说。

    “没大没小，目无尊长！去抄写符录一百遍，不然别想吃饭！”葛老说。

    这少女虽然嘴里没大没小的，但实际上还是有点怕她爷爷，鼓着腮帮不情愿的应到：“是，爷爷。”

    葛老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，宠溺的说，“唉，水怜这孩子没了爹，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这快入土的老头子放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葛水怜啊，名字挺好听的，姑娘也挺漂亮的，就是这脾气，也太臭了点。”白卓情商略低，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葛老倒是没有介意，他说：“唉，我那大儿子不争气，都快四十的人了，光想着政绩政绩，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，倒是我那小儿子，给我生了这么一个小宝贝……可惜，他走的早……家里就这么一个活宝儿，宠坏了。”葛老面露回忆之色，说到葛水怜的时候，神色里满满的都是溺爱。

    “对了师傅，上次在葬山，听说水、水怜她是先天阴阳眼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这丫头天赋异禀，是做阴阳师的好料，只可惜因为她父亲……她现在对阴阳师这个职业，并不怎么上心，所以现在都二十一岁了，还没开天眼，真是暴殄天物啊。”葛老摇头叹气。白卓知道，以葛老对孙女的溺爱程度，是绝对不会逼着孙女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这先天阴阳眼好像不怎么值钱啊……”

    白卓话还没说完，脑袋就挨了葛老的一巴掌，只听葛老骂道：“瞎扯，你懂个屁，阴阳眼乃是阴阳、道界人士梦寐以求的能力，后天想要修炼阴阳眼，需要突破浊眼、青眼、阴眼、阳眼，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阴阳眼！是多么来之不易的一件事情，你也好，水怜也好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！”

    说道最后，葛老变得异常激动，再次狠狠拍向白卓的后脑勺，还好白卓躲得快，不然还不给他拍蒙逼了？“师、师傅，别激动，别激动。我的意思是，我还认识一个五岁的孩童，他也是先天阴阳眼，就是上次那个黄江流的儿子黄君浩，师傅，你收他为徒不？”

    葛老一听，激动道：“收！干嘛不……”可他转念一想，觉着不对，又说：“我葛忠祥一生只收三个徒弟，葛家虽然没有太大来头，但在阴阳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，如果我再收他为徒，有违誓言……这样好了，你就替我收徒吧，这样一来，我也有徒孙了。好，好，好！”葛老想到美处，连连称好。

    “啊？我收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，我一个半吊子阴阳师，没什么真本事，好不容易有个好苗子，怕误了人家的前程啊。”

    “能够孤身一人击退饕餮鬼、还能够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符文画在一起而同时生效，他要是拜你为师，是他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白卓的能耐全是之前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，听到葛老的夸赞，心中有些飘飘然，他好奇的问：“将两种符咒叠加在一起很难么？”

    “很难，我这一生，除了你之外，只见过一个人成功过。”

    白卓下意识问：“啊！谁啊？”

    葛老沉默了许久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“你师兄……不过，以后，不要再提起他了，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白卓看出葛老有什么难言之隐，没有继续追问，点头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