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胖长老

共有三十三层，螺旋形的楼梯一眼看不到尽头。一楼到九楼，是星院的图书馆，九楼以上是星院重地，严禁学生和外人进入。传说，高塔的顶层住着一名神秘的大占星师，终年在塔尖上探索浩瀚星辰的奥秘。可惜，传说就是传说，没有任何人知道是真是假。

    云重去的不是水晶高塔，而是去高塔后面低矮的一排平房。平房地下，是星院最大的地窖，存储着大量食物；各种美酒，当然少不了。胖长老嗜酒如命，平时除了色迷迷地看进出星院大门的美女外，最大的乐趣就是灌酒。

    图书馆那种高尚的地方，老家伙是决然不会踏足的；起码云重这些年来，从没在图书馆内找到过他老人家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胖长老，再不出来，小心被酒淹死了！”云重悄悄从一扇虚掩的窗户潜入平房，可惜，虽然找到了一只胖长老特有的几乎能露出五个脚趾头的烂鞋子，他老人家水桶般又矮又胖的身材却毫无踪影。

    “靠，难道，老变态的老毛病又发作了？”云重把胖长老的烂鞋子扔到一边，喝两口免费的美酒后从原路悄悄地潜出去，直奔星院最南面的一座红色建筑——燕子楼。

    燕子楼，因为常年出没的大群燕子而得名，这里是女学员们的宿舍楼。共有五层，一楼除了开水房外，就是大大的一间澡堂。周围种满绿色的铁冬青，四季常青。尽管是大清早，但也许是早早起来修炼运动的缘故，已经有不少女学员在澡堂内沐浴。娇声细语，嘻嘻哈哈的声音络绎不绝；淡淡的水雾中，一具具充满活力，富有弹性的娇躯依稀可见。

    为了安全起见，燕子楼管理最为严格，几个万年老处*女般的欧巴桑整天像座冰山一样守住唯一的大门。别说一个大男人，就是一只小老鼠也溜不进去，云重也不行。不过，他的目的地不是燕子楼，而是燕子楼对面的一座试验塔。那里是胖长老的私人领地，号称试验重地，严禁学员们私自进入。

    试验塔，多么高尚的一个地方啊。然而，除了云重外，没人知道试验塔的顶端，刚好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对准燕子楼澡堂虚掩的一扇窗户。只要不是什么近视眼、老花眼和青光眼，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满园春色。

    据说，试验塔对面那扇窗户原本是好好的，但不知为何过了一段时间就扭曲变形，硬是合不上；维修了n次后还是这样，慢慢的，负责管理的几个欧巴桑也就麻木了。

    反正，燕子楼附近除了一座试验塔外没有任何建筑，不必担心春光外泄。谁也不知道，高尚的试验塔顶端竟然会有一个小小的，正对澡堂的小洞。反正设计的时候，是没有这个小洞的，据云重的猜测，应该是某个猥琐的老家伙悄悄一点点地抠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啧啧，转过去，转过去啊！里加帝国的美人，长得就是不一样，看看那双腿，啧啧！”

    云重轻手轻脚地潜入试验塔后，还没走到塔顶，就听见了一阵‘啧啧’声。走上去一看，不出所料，胖得像个大水桶的胖长老正猥琐地把右眼凑在洞口上，饱览对面燕子楼一楼的无边春色。肥大的腰身不停地扭来扭去，仿佛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拱入小小的泥洞，旁边散乱地堆着几个酒坛，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。